2014年8月25日 星期一

也不過就是特務鬥特務

也不過就是特務鬥特務


  八月二十一日可是個有趣的日子,這一天,馬金集團狠狠被檢察署連打兩記熱騰騰的耳光。一個當然是新出爐的張顯耀案,調查局用「外患罪」把張顯耀移送高檢署,高檢署不買帳,一則認為法律適用恐有問題,二則認為事證不足;大張旗鼓的滅張行動,竟然硬生生給打臉。同一日,北檢以「無刑事不法」簽結王金平所謂「關說案」,馬金炮製的九月政爭,折騰了一年,最後以不光榮方式閉幕結束。
 馬英九的「馬茸」名言:「這個不是關說,什麼才是關說!」北檢的判定形同敎訓不知臉長的馬統說:「這是關說,什麼才不是關說?」王金平案操作手法如此低劣,這回整張顯耀又如出一轍,難怪輿論幾乎都「各打五十板」。到底張顯耀是不是「匪諜」?有沒有「洩密」?這麼重要且關乎國家安危的大事,淹沒在口水、謠諑、戲謔中。為什麼?因為王案既是政治鬥爭,張案就同樣可能;張顯耀這回受支持,恐怕是沾了王金平的光。
然而王案與張案到底有本質上的不同。馬金鬥王,是為了把立法院完全納入黨國體制;張顯耀不過區區政務官,並沒有權力緊張關係,有什麼非有殺之而後快的必要?張顯耀在記者會中公然表示不知因何去職,並指直屬長官王郁琦說謊,馬英九立刻拋出張顯耀的「求情/饒信」,原來張顯耀也是「說謊共和國」的一分子。張顯耀既然強調「內心坦蕩」,何必說謊?現在北檢改他字案為偵字案,其中沒有玄機嗎?
說謊或不誠實講話,不只是外交官的特權,更是特務的專利。幹特務而不說謊,可能嗎?張顯耀對上馬英九,是特務對特務、謊言對謊言,只是這回學生特務對上專業特務,狗咬狗一嘴毛,難怪大家矇差差。
張顯耀究竟做了什麼?說了什麼?目前沒有任何證物,只是「高層」放話交織成撲朔迷離的間諜故事。張顯耀案像不像江南案?江案應有的要素張案全有:比如三面間諜啦、黑道追殺啦、保命遺書啦、美國放話啦,應有盡有。不同的是,張顯耀是有執照的特務,江南則否。張說他知道的內幕非常多,威脅在遺書中見分曉,如同陳啟禮們的保命錄音帶。張顯耀如果真的把所有不可告人、見不得光的鉅細全寫出來,他的遺書就不只是薄薄一張紙,可能真的是一本「書」;專業特務的訓練,就在死不吐實,把祕密帶進墳墓,張顯耀竟然要把不能說的祕密全盤吐在遺書中,太不專業了吧。
還不止此,張顯耀記者會中的小抄,竟給媒體了捉包,手遮不住的文字全都露,原來與「馬習會」有關。一個專業特務,連小抄都保不住,還能保住什麼?
哎,有這樣的特務總統就有這樣的特務政務官!好在,江南案阻卻了蔣三代,開啟了民主台灣;張顯耀一旦讓「馬習會」破功,何嘗不是功比江南。(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;http://wenichin.blogspot.tw/


2014年8月18日 星期一

「合法」得可怕!

〈金恒煒專欄〉「合法」得可怕!


淡江大學選學生會長,本與他人無關,竟而一躍成為頭版新聞,而且引發輿論的正負面討論。原因無他,就出在會長候選人之一的蔡博藝是中國學生。
中國籍學生參選台灣的大學學生會長,自是不容忽視的徵兆,不能單純的看成單一事件;因為這是馬英九大開台灣方便之門來迎合中國木馬屠城計的結果。比如中國配偶盧月香一邊到北京跪拜毛澤東,一邊在台灣組中華生產黨,以進軍立院當籌碼,脅迫中國國民黨黃復興黨部。中共勢力如水銀瀉地,滲透到每一個領域,現在是大學也淪陷了;問題嚴不嚴重?對台灣而言,這不是英國詩人雪萊所說:「冬天來了,春天還會遠嗎?」反而像中國《易經》所云:踩到了地上起的霜,就知道堅冰即將到了。
不設防的國家台灣,碰到無孔不入的中國,有什麼自保之道?這才是要探討的重要且嚴肅的課題。支持中生選學生會長的,有兩個理由:太陽花學生領袖陳為廷說,每一個有學籍的學生都有資格參選會長;另一個理由是,台大教授范雲、作家張鐵志等與蔡博藝有長期互動與了解,范雲說:「這樣優秀的女同學參選;不只對淡大校園有利,將來還有機會救台灣呢!」至於怕不怕「五毛」?王丹說:「如果真的有那種中共的人出來選,我們…不是去限制他/她,而是積極抵制。」真那麼雲淡風輕?救台灣!不必奢求,不害台灣,就阿彌陀佛了。說到抵制,難不難?看馬英九就知道了。
蔡博藝已參選,也完成程序,進入選舉公告;所以沒有合不合法的問題。前大法官許宗力祭出《大學法》規定,突顯的是合法性問題,但現在討論的是正當性問題,或說是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的矛盾或衝突下的選擇。尤其是自由民主台灣面對專制獨裁中國,現行法律夠不夠自保?
是學生必定有投票權的說法,不見得是鐵律。美國大學生包括研究生,雖然住在當地,但有的地方剝奪非本地生的投票權,因為他們只是過客。舉個相反例子;加州柏克萊有房租漲價的禁止條款,正出於大學生的投票權,明顯是「自肥」結果。所以,權利與義務要並舉。
回到台灣大學參選會長的課題。據報導,淡大學務長柯志恩表示:學生會長對內可參加校務會議、舉辦活動;對外有機會接待外賓、出訪他校。那麼難題來了。無論校務、活動,一旦遇到國家主權問題,中國籍的學生會長到底要站哪一邊?尤其接待外賓、出訪他校--舉一個特別但可能的情況,這個外賓來自中國,或會長到中國或外國出訪,中國籍學生會長會以台灣或中華民國當學校的祖國?敢得罪中國/中共?敢以「台灣」學生為榮?
所以,中國籍學生參選台灣的大學之學生代表,不只是法律問題,更是政治問題。只顧法律面,不問政治面,正中了國共的下懷。(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;http://wenichin.blogspot.t )

2014年8月11日 星期一

貼在額頭的那道符

貼在額頭的那道符

  「負面文宣」已成了連勝文選戰最大的罩門;這裡所謂的負面文宣,不是對手柯P陣營的指點江山,而是指連勝文連自家負面文宣都搞不定。
  八月五日,連勝文接受媒體訪問,高度肯定總幹事蔡正元,指稱用蔡正元「迎戰」柯文哲陣營的負面選戰。這一點也不叫人奇怪,今天的蔡正元就是過去的邱毅,只是邱毅陣亡於香蕉花上,蔡正元終於應時補位,出任連勝文第一炮手,自不做第二人想。有趣的是,迎戰說剛剛出口,馬上遇到挑戰, 台北市議員參選人王世堅高掛〞Over my dad’s money〞的競選招牌,一下打中連勝文七寸,連勝文如響斯應的說:「負面文宣到此為止。」前一刻要擊負面之鼓,後一刻又收負面之兵,到底連勝文有沒有選戰大策略?
  當然有,只要看兩個人的上上下下,就知道連勝文不是沒有兵法:一個是蔡正元;一個是沈富雄。蔡正元在初選時出馬,目的就是助連打敗黨內對手丁守中,蔡正元成功了,連勝文成功了。從蔡正元就可以看到沈富雄的功用。
  可惜的是,沈富雄替代不了蔡正元的作用。沈富雄原本是衝著柯P而來,結果吸納的支持者竟然藍多於綠,這當然失去了參選的意義。只要看沈的退選聲明,什麼「難成鼎足之勢,且膝傷未癒」云云,真是張飛打岳飛。如果「鼎足」了(這可是《聯合報》大吹沈富雄法螺時的造勢用語,見本專欄〈沈富雄是什麼咖〉),膝傷還是問題嗎?其實既不是「難成鼎足」,也不是「膝傷」;老哥,選將下去,傷柯三分、傷連七分。沈富雄當然只有自絕於人民一途。
  沈富雄非退不可,一如蔡正元非「負面」不可。就在日前,蔡正元在臉書上抹黑柯是「三假哲」,又加碼批柯是「三假哲伯格症」,是「亞斯伯格症」新病種,結果大受反彈,急忙刪文也來不及了;連勝文只好公開出面替蔡正元消毒。誰說負面文宣好打?
 更值得關注的是,為什麼柯P說對說錯、說正說負,都沒有人在意,偏偏連勝文說什麼都錯?都成為所謂的「負面文宣」?即使推出強棒手蔡正元,依然自踼鐵板!連勝文到底哪裡出了問題?
 連勝文問題不大,只是區區他本人而已!不參選的連勝文,無論富可敵黨產來得多麼不名譽;誰能奈連家何?無論如何卑賤的當「連爺爺」;誰能動連家一根寒毛?花花大少的徵逐酒色,到「花花公子」看兔女郎、喝數以萬元計的紅酒像喝可樂,紐約、台北都是天價豪宅;誰能把連家怎樣?連大少爺除了富三代、官三代外,完全沒有可稱道之事;誰能褒貶他?然而,一旦參選,連勝文從頭到腳都是負面,連家上下幾乎都是負面;連勝文就是集負面於一身,柯P陣營打連勝文何需採用「負面」手法,如實敘述,即成「負面」。「負面」就是貼在神豬額頭上的那道符。(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;http://wenichin.blogspot.tw/


2014年8月4日 星期一

兩條盲腸跑得快

兩條盲腸跑得快

  監察院是什麼東東?省政府是什麼西西?說起來都不是東西,都是盲腸。人只有一條盲腸,出問題都得動手術,兩條盲腸作亂,受得了嗎?
  先說大結構,再說小節目,就可以知道監院淪落為「奸院」,省政府變成「郭冠英府」,不是無端而至。
  一九五七年《自由中國》推出「今日的問題」,第七篇就是〈小地盤、大機構〉,社論中一針見血的指出:「今天的中央政府,相對於實際統轄的地區和實際應做的工作而言,其機構不僅過於龐大,而且也過於龐雜。龐大、龐雜,不僅是人力物力的浪費,也妨害行政效率,而且也破壞中央與地方的權限。」重點是:「現在中央政府所實際統治的省份只有一個,而其行政部門不僅仍保持大陸時期統轄三十五行省、十二直轄市的規模,而且還有增加……。」
  不只還有增加而已,愈晚近部會愈多,多到納稅人吃不消的地步了。所以,台灣首要面對的是憲政體制的結構問題。這個兩蔣挾持到台灣的中央政府,已成為台灣二千三百萬人的不堪負荷的夢魘,一天不改,台灣一天不能進步,台灣產生九趴馬統,經濟力量退到民不聊生地步,推其根源,就出在此憲政體制大雜院的害人不淺。
  先看看監院前院長王建煊怎麼說的,他說,監察院實際是一截盲腸,為何割不掉?因為要修憲,為何不能修?萬一修憲改變國體,中華民國的名字不見了,那就茲事體大。原來是為了維持已經被國際社會丟到垃圾桶的中華民國,非得忍受「大機構、小地盤」的各種盲腸?台灣人民何辜!
  何況,監察院與省政府早就名存實亡了。只要覆按所謂〈中華民國憲法〉第九章,馬上知道幾乎所有關於監院的條文,全部被廢,如「監委之選舉」、「正副院長的選舉」、「言論免責權」、「不得逮捕的特權」,已剝除殆盡,這哪是監院?省政府也一樣,已遭凍結,只留下省政府的空殼子,養了一群米蟲,監委都批判:「台灣省政府已經無政可施、無公可辦。」其實監院批省府,不過龜笑鱉沒尾。
  連被提名當院長的張博雅,在立院投票中,只要再少一票,就被刷下、汰除,難怪媒體都不得不問張博雅:監院是否該廢除?張的回答妙極了,她說:「衛兵打瞌睡,要把衛兵廢掉嗎?」那麼,「無政可施、無公可辦」的盲腸院中人,除坐領高薪外、,打瞌睡外,看看還能幹什麼?
  省政府的大事只有一樁,就是敢冒天下大不韙的任用行政院解職的「高級外省人」郭冠英,讓他在省府過水三個多月,享受優厚的退休金;雖然天理不容,卻是省府存在的唯一功能。至於,監院的「樁腳」與「家奴」們成為政治打手,雖然天理不容,卻也是其存在的必然。問題是,台灣的憲政體制,豈只割兩條盲腸就能得救?(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;http://wenichin.blogspot.tw/